药吃伤了

[文野OC][柯同]-前罪犯的我保住了警校同期(但是这篇没有名柯成分

-写了很多内容后发现对于主角的性格越来越拿不准了,所以写了文野part的番外

文野众全是私设


-番外(1)

那是森蓟川刚刚到横滨的事。

说实话,他从一开始并不知道横滨是什么地方;虽说父亲是个日本人,森蓟川却在中国长大,在他身上日本的痕迹只有一口蹩脚的日语——这还仰仗于那时他还很小,父亲教授的日语没有忘光光。

在倒了大霉被拐卖的时候,他的设想都是中国的偏远农村,结果一觉醒来(药物导致的昏睡),他就在大洋彼岸,周围的黑衣人说着他半懂不懂的语言;他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回到未曾谋面的家乡是因为这种可笑原因。

“先把日语教会再说吧,”森蓟川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,“他们有一些连英语都不会吧?森先生真是给我搞了麻烦事。”

然后森蓟川周围的黑衣人——是那个年轻声音的手下?——就开始按照来处给他们分类了。

“我会日语。”

森蓟川带着些茫然,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,只不过是按照直觉坦白:“我会说日语。”

于是他被带到了那个似乎是小头目的年轻人面前。

眼前之人并不比他年长几岁的模样,在夜色下,此人从头到脚都是阴沉的漆黑,脸上似乎有些伤势,以至于一只眼睛隐藏在绷带之下——但森蓟川感受到的只有危险和掌控感,仿佛身边所有比他高的手下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摆设。

那个年轻人伸手要来了一个单子,瞟了一眼:“是中国人呢?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森……森蓟川。”他磕绊的说出了自己名字的日语读法。

“恩?这是日语名字吧?”小头目带着些笑意问出,眼睛弯弯,非要说的话,这人的表情很不适合此时此地,更像是一个在校园里享受青春的学生样,而不是夜色笼罩下的走私港口。

森蓟川回应得很没底气:“家父……爸爸是日本人。”

“原来如此,”小头目笑意不减,森蓟川迷迷糊糊的看着他,心理直打鼓,却觉得这就是此人迷惑世间的美妙面具,“欢迎来到横滨……虽然这个归乡的途径很糟糕呢。”

“这里是港口Mafia——就是黑帮啦,”他自我介绍了,“我是太宰治,还算是一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,要来做我的手下吗,蓟川君?”

“我,我什么都不会。”森蓟川有些惶恐了,他不明白眼前的高位者为何招徕自己。

“没关系没关系,蓟川君可是异能者,只说这点就很厉害啦。”太宰治言笑晏晏,森蓟川这才明白了,所谓的异能恐怕就是自己被拐卖的原因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森蓟川回答了。

*

来到横滨第三个月,森蓟川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太宰治的招揽了。

虽然他承认,与其他还在苦哈哈学语言的“同期”相比,直接划入太宰治手下的待遇很不错,但是优厚的待遇意味着比其他部分更麻烦的差事。

比如找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上吊的上司,比如架船打捞溺水的上司,比如警惕上司掏出的每一瓶可疑药物。

如果森蓟川是个合格的混蛋,合格的日本人,他才不会僭越职责去管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的上司,自有某中原中也负责此事;但是很幸运——或者很可惜,森蓟川是个受过义务教育的好人,没法对寻短见者置之不理——这所带来的即是像个冤大头一样被太宰治耍着玩。

拳头硬了。

森蓟川把手机塞回兜里,就在刚刚,太宰治的另一个手下通知还在总部的他,太宰先生又一次在任务结束后自顾自失踪了。

“为什么找我?自己解决,”他冷冷地吐槽了,“我才刚到他手下三个月。”

“感觉蓟川君你好像很擅长找到太宰先生,拜托了,快来帮帮我们!”摸不清太宰治脑回路的年长者恳求道。

森蓟川没法拒绝。

拎上太宰治给他挑的,“感觉很合适”的小号黑西装,与其他在总部的同事告辞,森蓟川踏上了找太宰先生的又一次外出,背影一如既往的苦逼。

“这样吧,太宰先生,”森蓟川蹲在刚刚被割断上吊绳的上司跟前,非常诚恳,非常实际的建议,“我能在您身上装追踪器吗?”

太宰治黑洞般的眼睛微微偏转,声音有些嘶哑:“很有胆量呢,蓟川君。”

“就算您这么说,”森蓟川捞起太宰治的腋下,尝试把仰躺的太宰治拉起,“没有您大家都会很苦恼的,如果您死掉的话我也会在墓前大哭的。”

“拜托了,别给我立碑啊。”太宰治沉默片刻,笑着说了。

“哇,那太宰先生讲一讲,”森蓟川停了下来,认真的谈话,“如果您真的死掉了,我们怎么处理您的遗体?”

“你以为你们能找到我的尸体吗。”

森蓟川微微合目:“如果太宰先生不希望被找到大家当然都找不到您,但是我每次都能及时救下您呢——说到底,太宰先生根本没有在认真自杀,请坦诚一点活下去吧。”

“为了什么呢?”太宰治的话尾几不可闻。

隐约听见的森蓟川被呛到了。

“就算是为了我这个月的薪水,拜托了太宰先生。”他回答的自暴自弃。

太宰治轻笑一声,任由比自己矮小的男孩把自己从地上拔起,把上吊绳摘下收好,拍打大衣上沾的草屑,然后扽直衣物系好领带。

“啊啊真是的,明明刚来的时候还那么害羞的蓟川君,现在能如此出言不逊呢。”

不过第二天,太宰治接过森蓟川手中塞了追踪器的领带时,他也没有拒绝就是了。

*

森蓟川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敢这么和太宰治说话的。

拜托了,这可是太宰治,就算是成年的港黑成员在和他交流时也会胆寒,隐藏在宽大西服外套下的干瘦身躯仿若游离世间的幽灵,在亲切笑容后是天然黑色的血液。

属于Mafia的血。

入职的第一天,森蓟川就被灌输了一整套“不要惹怒太宰治,太宰先生都是对的”的洗脑包,怀抱着敬意和恐惧见证了太宰先生如何用言语创造可怖的业绩。

太宰治其实并不比森蓟川大几岁,这也是他那天知道的。

“太宰先生才只有十五岁而已,”他们如是说,“所以才叫人又敬又怕啊,太宰先生是天才,但是这份天才却在……”

在Mafia发挥了功效。

太宰治轻飘飘地站在地下室昏暗的电灯下,只有周围的一小片区域被照亮,在墙边拷着抓来的俘虏,此时尚未醒来。

“蓟川君,”他转过头,呼唤今天入职的新人,“过来。”

森蓟川依言,太宰治拉过他,让他脱掉外套。

“说说吧,你的异能。”太宰治是肯定的语气,“好像是一个很有趣的能力呢。”

森蓟川的左手微微抖了一下。

“它叫[灾劫道],”森蓟川轻声,“可以在不同的选择中选取其一,赋予灾劫,是这种异能。”

太宰治咧了咧嘴角:“真有趣呢,你知道要做什么吗?”

“审讯?”

“是的,你的异能是个很适合测谎的异能呢。”

太宰治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一个森蓟川没见过,甚至猜不出来用途的器具:“要是这个俘虏说了谎,你可要好好给他灾劫呢。”

森蓟川明白了。

“这个东西是用在哪里的?”

森蓟川完全明白了。

“灾劫道的灾劫并不是空泛的指代,”森蓟川小声解释,“虽然道路被选择异能触发我就能察觉,但我总不能不知道怎么用就指定灾劫的内容。”

太宰治真的露出了见到有趣事物的表情:“灾劫啊……有趣,可以是电灯掉下来砸到头吗?”

“可以的。”

“可以是刀子飞过来被扎一刀吗?”

“可以,但刀子并不是单纯飞过来,”森蓟川比划起来解释,“所有的灾劫都要有现实因果基础,如果真的如此指定,那么很可能是发生一场打斗,有人丢出飞刀才能扎到——或者您抢先丢出刀子完成这个灾劫。”

太宰治笑意愈发浓厚:“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嘛,真了不得呢,你的异能。”

“那么,来吧,将‘说谎’这条道路赋予‘针扎手指’这份灾劫吧。”太宰治把水桶递给森蓟川,森蓟川心领神会,将俘虏泼醒。

看着太宰治拎起俘虏的头发,开始一句一句的提问,森蓟川接过了那个器具,还有旁边整齐摆放的长针。

俘虏回答了,森蓟川心知那是个谎言,而太宰治也发觉了,因为他扭头看着森蓟川,几乎是明示他该怎么做。

森蓟川走上前,找准了位置。

“请再回答一次吧,”在俘虏压抑在喉咙中的惨叫声中,他说道,“这一次可不要选错了。”

森蓟川的眼睛没有在看着俘虏,也没有在看着他的手,事实上,他在看的是太宰治——这个少年气十足的Mafia在此刻露出了无趣的倦态。

为什么呢?森蓟川有些茫然,甚至惶恐起来了。

太宰治发觉了。

他露出一个惯常的笑容,“做你的事。”

*

太宰治是森蓟川在港口Mafia见过的,最不像Mafia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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